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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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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戒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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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22 18:41 查看作者资料 发送短消息 引用回复这个帖子 [楼 主]

花国总理 莲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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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报》民国9年7月20日,星期一。
《哀莲记 》寄尘 著
春申江上花如锦,花花叶叶交相碰。
狂风何故太无情,生生吹打莲花梗。
莲花种在小花园,出水亭亭绝可怜。
粉白脂红随意好,罗单绮合逐时添。
千金用去浑闲事,自有人输卖笑钱。
如把门楣来说起,绝大官衔前总理。
督军省长满中原,骄贵那与段干比。
骇人奇祸起仓皇,始信财多便是殃。
眼见双双携手去,行踪一去便茫茫。

(被选花国总理时的诗词)莲钱出水千人选 英武能言四做春

莲英初入上海寓轱岭路。民国七年春寓福祥里二弄。民国七年夏寓福祥里二弄。民国八年春寓同春坊,电话493.

危险的愉悦—死女人:
莲英的全名叫王莲英。父亲是杭州的旗人,在她幼年时就已过世;母亲再醮,跟了开茶馆的王长发。辛亥革命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恶化了。莲英在杭州读女校,中途辍学。她怎样当上妓女的过程未见详细说明,但1916年时,她随同一个女人来到上海。所有的资料均称那女人是莲英之母,看来是她的生母而非鸨母。她与一个上海本地的红妓同住,此妓客人多得应不过来,乐得叫莲英帮忙。然而过了不久,莲英(据说她有点脾气)或是她母亲就同那个妓女的母亲起了矛盾,吵了几架后,莲英便搬出来,另树艳帜。她们闹翻时吵得很凶,那个妓女到处对人说,莲英哪里有本事自己开妓院。但是,根据所有的说法看来,莲英长得漂亮,唱功亦佳,她一走,另一个妓女先前的许多客人也跟着她走了。1917年冬季,莲英在名妓的竞选活动中(见本章下面的讨论)被选为花务总理;1918年秋季,她开始与另一赢得花界官名的名妓徐弟共事。

  1919年,莲英给另外两个名妓帮忙,她说自己身体太弱,无法满足客人的要求,对自己的健康也很担心。《晶报》评论说弄不好她很快会有新动作了,还说她“脾气很怪”,一向是谁惹她生气马上就和谁绝交的。但是据说莲英对母亲百般耐心,谁要是对那爱管闲事的老太太态度坏一点,她就动气。她身子“弱”可能是怀孕的缘故。1919年她一度歇了生意,生了个女儿,那是她同一个姓杨的客人交往的结果。有文章说她在这个时期染上了烟瘾。孩子满月后,莲英又回来做妓女,迁至高等妓院密集的小花园。此后刚过一年,她就被杀了。事情发生在1920年6月9日,那时她才20岁。

  中外报纸都详细报道了这起谋杀案,疑犯的供词和庭审记录都被汪了翁原封不动地照搬到他那部1922年出版的花界史话中。报道之详尽,一方面说明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实属罕见,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受害人的知名度。反过来说,报道行为本身也构造着谋杀,使其成了能为大众所消费的事件。

  莲英谋杀的策划者名叫阎瑞生,是个失业的洋行职员,26岁,身高六尺。他同守寡的母亲住在广东路,房子是租的。邻居告诉警方他从前有老婆,但她很早就跑了。他曾在上海的震旦大学读书(《字林西报》报道说,他“确实受过高等教育,都认为他英文说得很好,法文也好”),159做过一段翻译和誊写员,但是1920年1月初失业了,经济上越来越窘迫。尽管缺钱,却照旧冶游,同城里的公子哥儿混在一起,可谓旧习不改。他有个旧日的大学同窗好友叫朱亚嘉(音),其父是上海富绅朱葆三。据说他还看上了妓女题红馆,欠了她一个节度的嫖资。五六月间,阎瑞生仍是失业,眼看要到端午节,必须付清欠账了。阎向题红馆借了一只钻戒,拿它当了600块钱去江湾赌马,又赌输了。阎拼命想找钱赎回戒指,遂于6月4日借一朋友的局票叫了莲英的堂差。他怎么选中了莲英并不清楚,但《字林西报》的报道反复说莲英总喜欢“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因此阎可能将她当成了可以抢劫的对象。她应召的时候穿着华服,戴一颗大钻戒。6月5日阎再次点莲英的堂差,她却未应。6月7日,他又借另一位朋友的局票点莲英,利用这次机会对她的钻戒估了估价,认为值2000块。6月8日他邀朱少爷等一群朋友到莲英门上打牌,希望藉此向她证明自己有能力交结阔绰的朋友。聚会散前,阎邀请莲英次日去小林黛玉那里叉麻将(小林黛玉系名妓林黛玉的养女)。接着他便精心布置了一场抢劫杀人戏。

  他先向昔日同窗朱少爷借汽车,说是打算次日邀妓女外出兜风。(他后来坦白说将朱牵扯进来也是因有点宿怨的关系,早些时候有一份差事未谋成,就因朱不肯出力的缘故,所以心里想让朱也吃吃苦头。)6月9日上午,阎在药房买了用作麻醉剂的氯仿,又找了个相识吴春芳。吴30岁,时不时在茶庄做点事。阎告诉吴自己需要1000块钱作节日花销,想杀个妓女搞到这笔钱;吴只要肯帮忙,就能得到价值一千以上的东西。吴答应了,阎给他钱去买行凶所用的麻绳(《字林西报》说是一条丝带)。两人约好下午3时在某茶馆见面。

  下午1点钟时,阎瑞生来到朱家借汽车,又塞钱打发了朱家的司机,接着便去接吴及其帮手、一个叫方日珊的瘾君子。阎将车开到小林黛玉寓所附近的茶馆,叫他们在这里等着,自己叫了莲英的堂差。下午4点半莲英还没有到小林黛玉处,于是阎去了莲英那里将她拖起床,又回到同谋处商量。160这时朱家的司机不知怎的冒出来了。阎告诉他吴是自己的仆人,必须跟着他,车太小,坐不下那么多人,再一次将司机打发走。他回到了小林黛玉的寓所。据《晶报》报道,他一面等莲英,一面同小林黛玉说话,问她为何不戴那颗值2000元的钻戒。报上说当时城里食品短缺,她不想太过招摇,就将钻戒收起来了。但她心里看不起阎,所以只说戒指有点松,送去修了。他问在什么店修的,她回答是老客人帮忙拿去修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店。

  傍晚6点半,莲英总算佩戴着她的招牌珠宝出现在小林黛玉的寓所,手上是一对镶钻石的镯子,两只钻戒,一枚钻石大胸针,腕上还有一块金表。阎谎称他的朋友爽约,不肯来打麻将了,建议带她坐车去乡下兜风。(津津乐道于殖民地枝枝节节的《字林西报》还添说,“据称他告诉她说,他是留过洋的,所以特别当心身体健康。”)劝来劝去,莲英答应了。(《晶报》还说小林黛玉试图将莲英拉到一边,警告她那姓阎的不是好东西,但莲英没睬她。)阎开车,莲英坐在他身边,吴春芳和方日珊坐在后排,就这样来到徐家汇的麦田里。

  这时天色已暗。阎停下车,三个男人借口点车灯下得车来,打开箱盖取氯仿,然后吴用浸了氯仿的棉花团捂住莲英的嘴巴和鼻孔。莲英吓坏了,求他们三个饶命,但他们只是一个劲地朝棉花上倒氯仿。这时,有个农民路过,阎走过去说要带他乘车兜风,将他引开。吴和方抢了莲英所有的珠宝饰物(后来她父母开了一张清单,有两枚钻戒,一条珍珠项链,一只镶钻手镯,一副耳环,一个耳勺,两枚饰针,一块金表,一面金边小镜子),将她掐死,尸体丢进麦田。阎带农民兜风回来后,三人一起将莲英的尸身塞进汽车,想找个更僻静的地方弃尸。车开着他们就忙着分赃了,阎没有看路,撞到一棵树上,撞坏了挡泥板。三人搬尸体时,阎发现莲英尚有鼻息,便递给吴和方氯仿瓶子,叫他们将事情做干净利落了。他说半夜一定回来找他们俩,然后就去还车了。他将车还给司机,说修车的钱会给他的,嘱他千万别告诉朱少爷撞坏车的事,并说半夜里还要用车。161等他返回麦田,那两个同伙已无影无踪(据说那姓方的瘾君子烟瘾发作,就走了)。

  这段时间里,莲英的母亲和继父听说女儿晚上跟姓阎的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心里着急,找到了朱府。朱少爷不知情,只当莲英同阎有了私情,便叫他们放心,说她一定很快回来的。第二天他碰巧对司机提起阎一定是将莲英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司机告诉他车撞坏的事,朱遂起了疑心。6月11日,也就是莲英被害后两天,朱与司机发现了阎,那时他正要去当铺赎回题红馆的戒指。朱停下来,问阎把莲英藏到哪里去了,阎推说什么都不知道。朱提议他们去看望那担惊受怕的莲英的双亲,这时阎惊慌失措,在路当中就跳下车来。当晚,阎找到吴,求他将莲英的尸体埋了,可吴并未照办。6月12日,阎逃离上海。

  6月15日(《字林西报》说是6月17日),莲英已经腐烂的尸体和麻绳(或丝带)被发现,莲英父母认出尸体头发上的饰物是她的。莲英的继父辨认了尸体,公共租界的巡捕房悬赏捉拿阎归案。此后一段时间,租界的探员一直沉稳办案,他们找到了由杀人犯典当出去的一只镶钻石的金别针,勘察了犯罪现场,并公布了莲英家里出1000元赏金抓疑犯的消息。(据《字林西报》的报道,赏金是莲英所在的那家妓院的老板出的,500元给提供消息找到尸体者,另外500元给找到珠宝的人。)同时,公共租界当局为防止发生类似罪案,下令禁止饭馆和旅社在午夜后召“歌姬”前往。几个星期过去了,案子还是未破。7月中,阎瑞生在徐州的车站月台上等火车,准备北上,一个中国警察认出他就是通缉令上的人,逮捕了他,将他押送上海。中方报纸报道说发现他将莲英的那枚值1000元的钻戒含在嘴里。警方在他身上搜出一枚大钻戒,一条珍珠项链,一只耳环,一枚别针,这些都归还了莲英的父母。审讯时,阎供出了吴和方。吴春芳被缉拿归案,但方日珊却跑了。吴分得一枚钻戒,一只别针,至少还有另一件东西。他让方替他卖了,这些首饰物品再也没有找回来。

  两个被告显然都受到两次审判。第一次在会审公廨,由一个中方法官、一个英方陪审推事审理;第二次是在中国的军事法庭。会审公廨声称有审判权,因为虽说对莲英的尸体在华界发现这一点并无争议,但“罪行基本上发生在租界地”。整个审理过程中,法庭和四周的街道挤满了莲英的朋友和崇拜者,各家报纸都在头版报道了庭审进展。会审公廨根据阎与吴的全部供词及朱少爷和司机的证词,裁定阎吴二人犯有抢劫谋杀罪。

  不知什么原因,两名已受判决的人犯又转到中国的军事法庭受审,还有一个华人的区民事法院也声称有审理权。据《字林西报》报道,吴春芳在审理中企图抵赖,为自己开脱,说杀人的事情是阎和方两人干的,他没看见更没参与。亦据该报说,阎作证说“他的主要意图是抢她的东西,根本没有打算要她的命”。同吴一样,阎也称杀人的事情是另外两人犯下的,但表示接受策划莲英之死的责任。他要求给他一部《圣经》,他料到自己会判死刑,对法庭说自己是天主教徒,请求处决时让神父在场为他做祈祷。法庭裁决两被告犯有刑法第376条所说的使用暴力抢劫并杀人罪,依法判处死刑。但报纸上的故事到此为止了,犯人最终怎样未见报道。陈定山在1967年的回忆录中说,阎瑞生和同犯被押送吴淞西炮台执行枪决,“观者又倾城而出,吴淞小火车,至车顶上亦载乘客。”

  报刊有关审判的报道有个突出的特点,那就是描写莲英的时候使用非常有节制的、怀着敬意的语言。《字林西报》称她为“上海名气最大的歌女之一”,“普遍认为她的美貌在上海这个圈子中仅在一人之下”,“相貌不凡,十分美丽,被视为她那一行的第一流人物”。正是这个时期,洋人社会在激烈地争论应许可还是取缔娼妓业的问题,争论的范围中应包括歌妓在内。尽管如此,报上描述莲英的职业时,一点没有道德上表示轻蔑的意思。报纸倒是指出了她的一个弱点,但并不是责备这个漂亮女人到处抛头露面,同男人发生婚外关系,而是说她“总喜欢一身珠光宝气,为得到首饰什么都肯干”。报上两次评论说这恐怕是“她死的直接原因”,但却没有趁机斥责好装饰的习惯或敲打妓女。整个报道读来好像是在讲一个163上海社会知名的美貌职业女性求饶不得、遭到了骇人听闻的杀害。相比之下,给阎瑞生的画像是“好玩弄女性,品行不端”。他在消遣娱乐方面的趣味已预示了他的不稳重和危险:“据说他常常去看电影,顶喜欢那种耸人听闻的剧情。”

  整个庭审过程中,小报提到莲英家里的困难也表示了同情。据说莲英在一只箱子里放了370元现金,但丧事花了1100元,她母亲只好当了莲英剩下的首饰银器,替她还了债,买了口棺材。此外,《晶报》说她母亲还付了一个私家侦探1000元,让他去抓阎瑞生(这一说法同有关逮捕阎的其他报道相悖),还需要更多的钱去告这个侦探。莲英的老客人帮她母亲雇了个律师来打官司,此人大概因常代表妓女出庭的缘故,得了“护花律师”的别号。但这场官司却未见任何报道。

  10年后,《晶报》办了个专栏,缅怀故去的莲英。报道说莲英的家人将棺材放在公所,每年付寄存费,过了多年未给她落葬。莲英的女儿好冠由莲英的父母和兄弟抚养,这时已11岁了,正在学唱戏。莲英九周年忌日时,她母亲发了个讣告,请了和尚,在莲英落葬时为她念经。费用是莲英过去的两个老客人付的,应她母亲的要求,每人给了她300元。在这次的报道中,莲英的家人和从前庭审描写中的一样,显得稳重、有爱心、有决心讨回公道、有能力也愿意照料莲英的遗骸,并且中规中矩地抚养她的遗孤。

  莲英死后,这一题材进入了通俗传奇领域,广泛地为京戏、沪剧、话剧、说唱、电影、商业广告等所采用,她的事情在街头巷尾传了二十多年。陈定山说,有一出根据莲英的事编写的戏里,为逼真模仿妓院荟萃的四马路(现福州路)夜景,演员居然将真的汽车开上舞台。另一个场景中,演员在台上吃起西瓜来,这件道具在严冬季节价格十分昂贵。还有一出戏里有莲英被害后托梦给妹妹一场,饰妹妹一角的女演员“时方红极共舞台”,戏中名曲“你把那,冤枉事,对我来讲”灌了唱片后,“北里歌场无不摹仿”,演艺与人生关系何其紧密。一个扮阎瑞生的演员演得逼真动情,据说“台下观众,有识阎瑞生者皆为泣下”。有的上海人相信阎实际未被处决,说是他的朋友朱少爷给他买了个替死鬼。陈定山评述说,国家大局动荡不安,上海人却陷在莲英的事情里头拔不出来,意思是说莲英的案子转移了人们的视线,大家不去考虑更为严肃的问题了。他还称莲英和阎瑞生为“黄色新闻之鼻祖”,说他们开创了一种风气,使殉情谋杀之类的新闻成为大众贪婪猎取的对象,并被敷衍成台上的戏。他以有点尖酸刻薄的口气评说道,所有扮演莲英的女伶“扮相之美,皆胜莲英本人十倍”,还说莲英居然“藉死以留名,亦云幸矣”。

  陈定山写莲英一案始末,已事隔四十多年。他为此类故事的演绎过程提供了很好的例证,使我们看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故事如何积聚起越来越丰富的层次和细节,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无法证实的。例如,陈定山写道,阎瑞生一开始想抢的不是莲英而是小林黛玉。小林黛玉甜言蜜语地从客人那里骗来的钻石首饰让阎瑞生垂涎三尺,而钻石是那个客人从自家兄弟开的珠宝行中顺手牵羊“借”来的,物主是他兄弟的主顾。小林黛玉拒绝了阎的邀请,不同他出去兜风,“时王莲英适出夜堂差回…珠翠满头,亦复耀眼”,阎当场决定转对莲英下手。按陈定山的版本,阎瑞生并没有想杀害莲英,但他的同谋一定要杀她。据说犯案后,阎对妻子下跪,大哭着坦白了杀人的事。莲英的厄运就这样被表述为一连串倒霉事故所酿成的结果。


[ 此贴被灵戒在2016-06-22 19:14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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