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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3 22:50

[楼主]

西藏地方与尼泊尔贸易试述

中国藏学 2008年第1期

作者：董莉英

　　[摘要]本文通过回顾西藏地区自吐蕃时期以来与尼泊尔的交往，侧重分析了两者在清朝及至当代的经济贸易。指出尼泊尔在穿越喜马拉雅的垄断地位一直保持到19世纪80年代。其后直至近代，尼泊尔作为西藏地方与印度等国贸易的中介地位日渐衰落。西藏和平解放后，尤其是1956年《中尼协定》签订后，西藏地方与尼泊尔的贸易有序恢复并日益发展。
　　[关键词]西藏；尼泊尔；贸易
　　[中图分类号]B929.9+K2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57(X)(2008)01－0218－05
　　
　　西藏地处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位于祖国的西南边陲，四周高山阻隔，其河流众多，湖泊密布，但由于地势高峻和巨大的落差，没有使西藏与国际、国内的贸易交往得到加强，相反有些河流还成为交通阻碍。因此西藏既无水运舟楫之利，又无车运畜驮之便。藏族人民就是在这样的自然环境里，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用双脚硬是踏出了通向内地、南诏、于阗以及印度、尼泊尔的人畜中小道和骡马驿道，形成了“唐蕃古道”、“丝绸麝香之路”、“川康古茶道”等通向外界的古道。喜马拉雅山脉全长2400公里，平均海拔6000米以下，其间超过7000米的高峰有50余座，8000米以下的山峰有11座，就连鸟儿都难飞越的喜马拉雅山脉却有300条南北走向的近距离通道，将西藏与南亚各国联系起来，为西藏地区与南亚各国的贸易往来创造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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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3 22:51

1 楼

　　据史料记载，早在公元7世纪初，就当时的吐蕃与天竺、尼婆罗以及突厥等地的贸易就已很普遍，交往十分密切，还通过孟加拉与海外贸易。下面仅就西藏地方与尼泊尔之间的贸易及其相关问题谈些看法，不妥之处，敬请专家指正。
　　
　　1、尼泊尔与西藏地方的早期交往
　　
　　尼泊尔王国地处中国与印度之间，与我国西藏地区仅有喜马拉雅山一山之隔，除北方与西藏接壤外，其余均与印度接壤，中国同印度的交往是同与尼泊尔交往的历史密切相关的。
　　藏尼这两个毗邻的民族，存在着亲密的关系，今天尼泊尔境内的珞巴人、塔芒族等的体形、外貌特征以及民俗、信仰、服饰语言、饮食文化等方面都保留着较浓厚的藏族文化传统。在经济上，西藏地区与尼泊尔也存在着天然的经济互补性，尼泊尔王国是个内陆国家，为典型的农业国，故农产品资源较为丰富；而世代栖居在青藏高原上的藏族因地理环境限制“逐水草而居”，以经营畜牧业为主，故畜牧产品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藏尼间互通有无和平往来，长期广泛地存于民间，西藏供给尼泊尔盐巴(湖盐)和羊毛，尼泊尔供给西藏大米、辣椒等物品，以物易物成为藏尼间的主要交换形式。藏尼间的贸易，因尼中边境地区地处高寒区，冬季雪封，雨季泥泞，全线跨界交通以人行道、骡马道为主，历来大宗运输都是用人力脚夫背运和畜驮。到藏地便使用小种马、骡子驮物，常常赶数十以至上百头牦牛运行。藏尼人民不畏艰险，勇于开拓，硬是走出了由拉萨直达加德满都的吐蕃尼婆罗道。吐蕃尼婆罗道的开通，成为中原与吐蕃、吐蕃与尼泊尔、唐朝中国与北印度之间政治、经济、文化、贸易交流的桥梁，将闭塞的西藏与南亚各国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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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和尼泊尔赤尊公主的联姻在西藏地方与尼泊尔历史政治关系上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在尼泊尔李查维王朝，由于库帕塔的强权统治，国王纳兰德拉·德瓦被迫退位。但他和他的父亲得到吐蕃庇护，并在吐蕃统治者的帮助下重新获得了王位。由此，尼泊尔和中国正式建立了官方联系。13世纪后半叶，在忽必烈统治时期，尼泊尔著名工匠阿尼哥的艺术造诣在中国得到充分发挥。他参与了中国包括西藏地方的许多佛塔和铜器的设计建造。他的活动促进了中尼的社会、经济、政治关系。
　　
　　2、清朝时期西藏地方与尼泊尔的贸易
　　
　　尼泊尔在唐宋时期是吐蕃与南亚各国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桥梁，元明以后与西藏的经济联系更趋紧密，到清朝，两者之间的通商往来已非常频繁。尼泊尔、克什米尔等地的商人经常往返于西藏，有的还定居西藏，拥有自己的住宅、雇员。康熙末年，“有巴勒布商民四十名，商头三名，克什米尔商民一百九十七名，商头三名”。他们“向俱任其常兴贩，往来不绝”。
　　18世纪，西藏地区与尼泊尔、不丹、北印度进行贸易，甚至通过北印度，特别是孟加拉与海外国家贸易。西藏与这些地区的贸易涉及到吉隆地区的山姜黄(染料、药用作物)、雅隆地区山岩中的水晶块、达布地区的书写纸、藏北地区的湖盐，因这些产品品质优良，纯系天然产物，深得尼泊尔、不丹、克什米尔等地人民的喜爱。除食盐外，还有麝香、金矿、牦牛尾，中国中原地区的银锭、岩盐、硼砂、活畜，尤其是麝香还被运到欧洲。1741年，西藏地方颇罗鼐复函罗马教皇时，随函“奉送五块金板，一匹中国锦缎，一百个麝香，若干西藏金纸片”等礼物，成为西藏历史上麝香远传的一段佳话。从北印度、不丹、尼泊尔或者是经北印度而从海外各地向西藏输入的产品有：大米、铁器、羊毛织品以及皮货、珍珠、珊瑚、海螺、烟、糖、香料、靛青、刀、剪、透明玻璃、鼻烟壶、绿宝石、蓝宝石、天青石、煤玉、檀香木、不丹纸、尼泊尔铜器、波罗的海琥珀、英国绒面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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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3 22:52

3 楼

　　1645－1650年，在藏尼商获得免除捐税、关税、赋税的特权，而且获得西藏与印度的贸易必须全部经由加德满都河川的特权，加德满都由此成为穿越喜马拉雅贸易的中心，尼泊尔占据了穿越喜马拉雅贸易的垄断地位。藏尼间的贸易盛极一时，最有代表的即是将两个地区联系起来的有关制造西藏钱币的协议。
　　众所周知，要进行贸易，必须具备支付的手段。藏族和世界上所有民族一样，无论在民族间贸易或其内部的物质交换中，也经历了以牛、盐块等物品为交换媒介的原始货币，到吐蕃王朝统一西藏初期，黄金被吐蕃王室作为货币广泛使用。后受内地的白银货币制度影响，在明末清初终于由黄金转变为以银币作为一般等价物的货币交换。大约在16世纪初，加德满都国王马亨德拉·马拉时期(1560－1570年)，西藏地方便开始用清中央王朝所拨付的银锭与廓尔喀所铸的银币相兑换，为此西藏地方与马亨德拉·马拉王朝订立了以白银兑换银币的协约。“尼泊尔政府从这种交易中提取12％的利润，也就是铸币工作的4％和熔入钱币中的廉价合金(特别是铜)的8％。”尼泊尔政府平均每年约赚尼币10万。由于铸造银币如此有利可图，到18世纪上半叶，当权的廓尔喀王公们对银币进行了大量的掺假，掺假最多时掺了近一半的铜，使西藏方面极为不满。廓尔喀统治者将铸了大批刻有其首领头像的含铜量较高的新银币运入西藏，与原来铸造的银币上只有佛像和宗教标志的旧银币同时通用，在西藏引起混乱。因此银币兑换遭到西藏方面的拒绝，且久拖未决。最终，尼泊尔于1791年入侵西藏。清朝乾隆皇帝命大将军福康安统兵入藏进行征讨，福康安一举将廓军全部驱逐出境，并攻入廓境内700余里，廓军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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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战争结束后，“所有廓尔喀贸易人等俱不准其复来贸易，永断葛藤”。藏尼之间频繁的商贸活动遂全行中断。鉴于这次战争主要由商业贸易和货币原因引起，清朝中央政府于1791－1793年间，对西藏进行全面整顿，制订系统的法规，并首次于当地实行银本位制，对西藏新铸银币的成色、款式、规格、折算比价，铸币厂机构、监管官员乃至奖惩办法都做了具体规定。由于新币成色好，款式又承袭了藏族人民所熟知的式样，“试行一月有余，上下称便”。在藏畅行，后尼商也乐于使用。
　　鉴于西藏远离内地、交通不便的实际情况，清朝在1793年重开了藏尼间的贸易，但将原来的自由贸易改为地方官控制下的贸易，规定“每年巴勒布止准贸易三次，克什米尔止准贸易一次，于前赴外番营贩货时，令商头呈明驻藏大臣由何路行走，给以执照稽查出入”。对居住在西藏境内营商兴贩的巴勒布、克什米尔商民，准许继续设廛零售，对边境居民的零星小额贸易，属于直接消费要求，不定以次数、期限，可由当地官员查核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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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

　　尼泊尔在穿越喜马拉雅的贸易的垄断地位一直保持到19世纪80年代，其原因有二：一是得到加德满都政府的大力保护，就连统治阶层也把他们巨大的私人资产投入到这一有利的贸易中来；二是尼泊尔商人经营有道，在藏出售商品比其他外国商人更便宜，满足于零售贸易和较少利润。聂拉木和吉隆二地成为穿越喜马拉雅贸易的主要地点：聂拉木是西藏地方与尼泊尔通商往来的重要通道之一。清朝光绪年间，西藏地方政府设“冲堆”(商务官)管理市场；同治十一年，又任两名“雪巴”负责行政管理和税收。聂拉木的贸易主要是盐粮交换，出口的主要物品是食盐，其次是活羊、羊皮、羊毛等；进口物品主要是大米、面粉、玉米、小麦等，其次是煤油、汽油、白糖、布匹等。吉隆有大小7个山口通向尼泊尔境内，其中热索桥、桑德拉山口为贸易进口通道，热索桥有大道通加德满都，计约千里，最快时3日可往返。从清朝开始在此地设税务官，以征收大米、食盐及各种物品进出口税，其地位仅次于聂拉木。
　　19世纪，英帝国主义占领印度后，东印度公司立刻把西藏作为倾销其过剩产品的市场，加上西藏黄金挡不住的诱惑，即刻把向喜马拉雅南麓扩张的矛头指向尼泊尔，企图制服尼泊尔，一方面可以威慑喜马拉雅南麓其余诸国，另一方面希望排除尼泊尔这一中介，直接介入西藏的贸易市场。为此，1814年公然向尼泊尔宣战，1815年双方缔结了《萨高利条约》，英国势力正式进入尼泊尔，从此，英国以尼泊尔为基地，大举向西藏渗透。英帝国时常唆使尼泊尔侵犯西藏，于是尼泊尔在1855年出兵数千名占据贯穿南亚、东亚的重要通道聂拉木、吉隆，并在1856年强迫西藏与其签订了不平等的条约，西藏、廓尔喀条约共10款，主要内容有：西藏每年赔偿尼币1万，尼商在藏可以自由经营，任便售买珠宝、衣着、粮食及其他各种物品，不抽商税、路税及他项税捐；尼商在藏犯法，西藏不得处断，尼泊尔在西藏享有治外法权，尼藏人民间发生纠纷，由双方会同处断；尼泊尔派高级官员1员，驻在拉萨。条约的签订，使尼泊尔在西藏享有各种特权达百余年，在西藏可以任意开设店铺，自由经营，不纳税收，因而尼商遍入西藏各个交通要道，尼泊尔垄断了穿越喜马拉雅的贸易，而实际受益最多的是英印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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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

　　英国自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通过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在中国攫取了种种特权，妄图利用英属印度与中国西藏接壤的便利条件，将侵略的魔爪伸向中国西藏。悍然于1888年和1903年两次发动侵藏战争，强迫中国与之签订不平等条约。1890年3月17日签订《中英藏印条约》后，英帝国就迫不及待地就藏印通商问题与中国进行谈判，1893年12月5日签订《中英藏印续约》，规定：从次年5月1日起，中国开放亚东作为商埠，中印各货(除少数特殊的货品外)5年之内一律往来免税，5年后印度茶叶可运销西藏等。使亚东成为近代中国唯一不能收税的奇特海关，只能对进出口贸易检验登记。1903年的《拉萨条约》又规定，除亚东外，另开江孜、噶大克为商埠，并设立商务代表公署，英在这两地享有与亚东同样的特权。从此英帝国直接公开地把西藏作为原料供应和商品销售的市场。据亚东海关统计，从1895年到1902年掠夺去的西藏原料总值为6175096卢比，比1889年至1894年间增加了3倍。1905年至1906年亚东商路的藏印贸易额比英国发动第二次侵藏战争之前的1902年到1903年的贸易年度有了较大幅度的增长，增长幅度分别为25％－10％不等。1910年到1911年亚东商路的藏印贸易额为2018840卢比。
　　19世纪末20世纪初，传统的藏印贸易实质上成了藏英贸易，销往西藏的商品中六分之五是英国生产的，英国工业品充斥西藏市场，“从英国及英属印度输入的呢绒、鼹皮、细棉布、粗白布、搪瓷器皿等廉价英国商品在西藏大量出售”，而西藏销往印度的则主要是原料，尤其是农牧土特产品，如：羊毛、盐、麝香、硼砂、牲畜等。
　　不过，英印货物运销西藏的主要经纪人是尼商，英国商品、印度茶叶均由尼商从印度转运到拉萨，再行销全藏区。尼商又从藏区采购羊毛、黄金、麝香、熊胆、皮货等，经尼转销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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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

　　为了反对尼泊尔对传统的经过聂拉木和吉隆的贸易路线的绝对控制以及对往返西藏的货物课以重税的做法，排除尼泊尔的中介地位，英国极力探寻通向西藏的新的贸易路线。1888年，开通了从大吉岭的噶伦堡地区通过锡金到西藏的新的贸易路钱；1890年又将第一条新贸易路线延伸，从春丕谷到帕里和江孜。到1900年又开通从喜马拉雅中部山脉的分支直通藏布河谷的新路线，此路线成功地夺走了通过聂拉木、吉隆的贸易。20世纪之交噶伦堡终于取代加德满都成为穿越喜马拉雅贸易的中心。帕里路线开通后，禁止尼泊尔商人使用此通道，尼商只好把他们的南亚运转中心从加德满都转移到噶伦堡，尼泊尔失去了对穿越喜马拉雅贸易机构的控制，从此失去穿越喜马拉雅贸易的垄断地位，尼商遭受的损失开始以几何比率增长。尼泊尔在拉萨的商人从以前的2000人降到1907年的500人。传统的贸易路线受阻后，通过噶伦堡的印藏贸易迅速发展。
　　
　　3、近现代西藏地方与尼泊尔的贸易
　　
　　近代以来，尼泊尔作为西藏地方与印度等国贸易的中介地位进一步衰落，以尼泊尔在拉萨的商人为例，上文提到，1907年尼泊尔在拉萨的商人共500人，而到1923年仅剩42人，其贸易数量可想而知了。
　　不过，二战时期，由于日本对我国内地的沿海地区进行封锁，许多战争和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物资，从印度经西藏转运内地，拉萨成了我国西南地区的一个商贸中心。西藏地方政府规定：所有从印度进西藏的商品，都由尼泊尔的商贸集团公司统一管理。尼商从印度转运来各种布料和其他商品，在拉萨被许多康巴商人、汉商中的川商、云南商再转到内地销售。西藏返销给印度和尼泊尔的货物有：羊毛、麝香、牦牛尾巴、猪毛、牛羊皮、干奶酪、兽皮、银元、银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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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藏和平解放后，西藏的外贸主要是对邻国的贸易和边民互市贸易。和平解放初期，根据“十七条协议”的规定，西藏地区“与邻邦和平相处，建立和发展公平的通商贸易”。中央为了扶持西藏开展对外贸易，由国家供应外汇，西藏对外贸易才真正发展起来。
　　1956年，中尼两国在加德满都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尼泊尔王国保持友好关系以及关于中国西藏地方和尼泊尔之间的通商和交通的协议》(简称《中尼协定》)，两国代表团团长互换了照会。协定和照会就保持和发展中国西藏地方与尼泊尔人民之间的传统联系，互相通商来往，朝圣以及互设领事馆，尼泊尔撤退在拉萨和其他地点的武装卫队，以及侨民国籍等问题都做了明确的规定，结束了尼泊尔百年来在中国西藏的不正常情况，中尼两国久已存在的友好关系在新的协定的基础上得到巩固与发展。
　　随着中国与尼泊尔通商和交通协定的签订，中国政府有步骤地恢复和发展中尼贸易，将拉萨、日喀则、江孜、亚东作为藏尼贸易市场。1950－1970年，西藏仅从尼泊尔进口粮食、胡椒、糖、劣质纺织品、芥籽油、茶叶、煤油，而且数量极小，主要对尼出口绵羊毛、活羊、食盐等。1960年，国务院决定在西藏设立海关，成立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对外贸易局，在亚东、吉隆、聂拉木、阿里设外贸分局，向我国驻尼泊尔商务处派驻西藏代表，面向尼泊尔开放樟木、吉隆、日屋、普兰口岸；1961年12月15日和25日，国务院先后批准颁发《中华人民共和国西藏地区海关征收进出口税暂行办法》和《西藏自治区关于实施对外贸易管理条例的暂行办法》，西藏地区实行的进出口税大大低于全国统一税率，允许中国西藏公私两种企业经营对外贸易，允许外国商人在中国指定地点或按照两国政府协议规定的地点经营进出口业务。1962年，国营公司对尼泊尔贸易正式开始，贸易对象是尼国营公司和尼私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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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

　　1962年11月，由于印度政府挑起中印边境武装冲突，亚东、帕里、普兰口岸关闭，这时对外开放的口岸只剩下聂拉木、吉隆两地，尤其是1965年中尼公路通车樟木后，中尼贸易日趋活跃，规模越来越大，由于国内外环境的变化，西藏边境贸易以对尼泊尔为主。为了使中尼贸易顺利开展，1964年5月19日在加德满都中尼两国签订贸易协议，规定两国贸易以现汇支付；1968年5月28日在北京又签订协议，将现汇支付方式改为记账方式；1974年5月31日和1981年11月22日在加德满都再签订协议，将记账方式又改为现汇支付。
　　随着对外开放、对内搞活政策的不断深化，党中央对西藏实行了一系列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使西藏外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1974年以来西藏实行了粮食自给自足，1980年6月，自治区人民政府根据第一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向全区发出布告，昭示大力发展边境贸易，允许尼泊尔、印度、不丹、缅甸等国的边民到西藏边境市场进行交换，也允许西藏边民出境交换。1980－1993年，西藏地方进出口总额由1650万美元增至10267美元，进出口总额年均增长15.1％。从1985年起，国家不再下达调拨出口商品计划，从此西藏开始全面自营出口，全区出口商品由20世纪50年代的以绵羊毛、麝香、食盐为主，扩展到山羊绒、山羊毛、牛绒、牦牛毛、藏毯、皮张、活羊、虫草、贝母、松茸、油菜籽、铬铁矿等十几个品种，并由初级产品逐步发展到加工制成品。尼泊尔出口货源越来越少，对中国商品需求越来越大。主要进口纺织品、轻工业用品、成品油、轮胎、机械设备，以及工艺、化工、五金产品和医药，等等。1984－1991年进出口总额为16151万美元，尼方进口占98％。由于尼泊尔出口的商品品种单一，与西藏互补性较差，我国又规定不能通过边境贸易进口第三国的产品，尼泊尔从而持续出现严重的贸易顺差。1987－1988年财政年度，尼泊尔出口额仅0.386亿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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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

　　西藏对尼泊尔的进出口货物绝大部分经由樟木口岸实现。樟木于1962年正式开关，1965年中尼公路初通后，次年由聂拉木迁至樟木。迄今为止，西藏边境贸易的基本构成仍然是对尼贸易占全区边境贸易总额的90％以上。这不仅是西藏地方财政收入的来源之一，而且也推动了西藏同国际的经济联合与合作。今后，西藏将紧紧抓住西部大开发的机遇，加入WTO的机遇，不断加强中尼友好，以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开放，繁荣西藏地方的经济。
　　
　　[本文责任编辑　黄维忠]